以前还是士兵的时候,夜深人静躺在宿舍床上,陆维远没少听战友们开黄腔。
部队里成天一群大老爷们,除了正事,便是在夜里说些荤话乐呵乐呵,以作消遣。
尤其是结过婚的军人,说起男女那点事儿,口无遮拦,脸上回味无穷。
陆维远现在仅仅是亲了她,便觉得她甜的不得了,让他沉迷。
鼻息间是冷冽淡淡的烟草气息,沈白榆仰着下巴,艰难承受着身上男人汹涌的亲吻。
她手指无措地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,被压着的腿胡乱蹭着床单。
感受到身下的人情潮涌动,男人呼吸变得又沉又重,亲不够一样吞咬她的唇瓣,一刻不放的纠缠着她。
沈白榆觉得嘴巴好酸,她从没想到接吻也会这么累!
亲吻的吮咂声像是催化剂,听得她耳热心慌。
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,紧张之余,她突然觉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这件事进行下去,好像也无所谓。
陆维远额角青筋鼓起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停止了动作。
他慢慢离开她的嘴唇,闭着眼抵住她的额头,跪趴在上方,压抑着浑身的欲望。
停止的亲吻,让女人的心口一阵空落,她蹙起眉头,似有不满一样扬起下巴追着男人的嘴唇,青涩地开始回吻。
“阿娇,看着我,我是谁?”男人看她动了情,轻笑,边躲她边问。
他的声音又哑又欲。
女人像是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,几次三番的去蹭他,想要寻他的嘴唇。
没听到她的回答,男人往后拉开距离,双手撑在她耳侧,定定看着她。
“我是谁?”
女人似没听见,陆维远又问了一声,“阿娇,睁开眼,看看我是谁?”
听到男人压抑的声音,沈白榆慢慢睁开那双快要滴出水的杏眼。
陆维远看着那张被他亲的潋滟红肿的粉唇,张合间吐出两个字,“阿远!”
话音一落,沈白榆就又被压进被子深处。
男人用嘴唇蹭着她的耳朵,大手握住她的手腕,滑向掌心,五指紧紧交叉握在一起,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,重重厮磨着吻了上去。
四瓣急促地纠缠,沈白榆口腔里的空气几乎要被男人掠夺干净。
女人细碎的呜呜声从两人缠绵的唇边溢出,男人头皮发麻。
沈白榆呼吸不上,忍不住想要推开他,双手却又被他按住压在头顶。
“砰砰砰!陆营长!”突然之间,门板被拍的震天响,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急促地喊道。
屋内床上的两人同时一顿。
陆维远趴在女人身上静了片刻,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上起来。
床上的女人喘息着,眸中含水环住他的脖子不放。
陆维远同样压着急促的呼吸看着她。
女人胸口还在剧烈起伏,衣服和头发凌乱,迷离着眼睛,被亲的水淋淋的红唇微微张开,无不昭示着她刚刚被欺负的可怜样子。
还不是时候!
陆维远觉得他今晚做的过了。
“乖!”他低哄着把脖子上的小手拿下来。
忽视那恼人的敲门声,目光落在床上的香艳上,他忽又伏身下去在女人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,这才压下满身欲火起身开门。
男人走后,沈白榆因为酒精懵怔的脑子,似乎也回过神来。
想起刚才两人溅起的火花,脸上就烧的不行。
激情退去,她清醒了,低声尖叫着把自己卷进被子里。
她竟然真的顺着酒劲儿和他胡来,可现在忽又觉得自己有些蠢。
瑶瑶的事情没处理好,她到底是男人的什么?泄欲对象?
男人没一会儿便回来了,看到把自己卷成蚕蛹的女人,直接坐到床边,伸手把人连被子一起捞到怀里。
沈白榆埋头躲在被子里不敢见人,男人勾唇,摸了摸她的发顶,轻声道,“你和大黑在家,我出去一趟。”
沈白榆还是不出声,埋在被子下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滚烫。
男人轻笑一声,把人连着被子又放回床上。
他出去后在堂屋捣鼓了一会儿,把热水瓶塞进她被窝里,才又关了主卧的门走了出去。
夜里静得一点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。
沈白榆听到院子门关上的声音,才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。
刚才的事情让她突然有些后怕!
在这个特殊的年代,她孤身一人没有赚钱和独立的能力,怎么敢和他乱来!
在她还没生出翅膀独自飞翔的时候,可不能随便把自己交给男人。
陆维远出去很久,久到沈白榆把大黑放进屋里睡着了都没回来。
后半夜床上突然挤进一具身体,沈白榆迷迷糊糊地被揽进男人的怀里。
陆维远看着她睡的红扑扑的小脸,心满意足的抱着她,直接把刚才在县城派出所的事情抛在九霄云外。
沈白榆早上醒来的时候,反应过来她被抱在男人的怀里。
她轻轻一动,头顶便传来陆维远的声音,“醒了?”
那声音带着早起的慵懒和沙哑,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。
昨晚的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闯进她的脑海,沈白榆蓦地脸红,突然有些不敢看他。
视线里,单薄的短袖面料,掩盖不住男人结实的胸膛和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。
她垂着长长的眼睫,趴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一动不动,没回应他的话。
陆维远似乎很享受此刻的宁静,揽在她腰侧的手收紧了一些,也没有开口。
沈白榆身体微绷,男人放在她腰侧的大手像带着炙热的温度烫进她柔软的皮肤里。
屋内陷入一片安静。
卧室门外,大黑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,摇着尾巴,抬起上身,用没什么威慑力的小爪子“呲呲拉拉”扒着门,隔着门哼哼唧唧焦急万分。
“你把大黑送出去了?”沈白榆找到话题,开口道。
或许是因为睡了一晚上的缘故,乍一开口,她的声音又软又糯。
陆维远听的心醉,淡淡“嗯”了声。
“……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沈白榆尽量装的自然,飞快的看了眼男人从他怀里起身。
“凌晨两点吧?”男人松开揽在她腰侧的手,想了下,语气有些无所谓。
“哦!”沈白榆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屁股,捡起床上的衣服,有些着急的穿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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