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楚霄正在战场之上振奋军心的同时,楚国东宫之内,楚天舒正靠在一名美女的怀中吃着葡萄。
而在他的面前则跪着一名刚刚进宫的探子!
“回禀殿下,郑经纶所率领的使团已经回京,但却一直不见此人进宫复命,最近几日言官郑渡也在自己的府中日日买醉,会不会是这叔侄二人有所勾结?要不要卑职派人查探清楚?”
面对探报的询问,楚天舒略微摇头:“郑渡如今已经彻底失势,成了一头没牙的老虎,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对本宫造成任何威胁!”
“至于他的那个侄子,不过是个废物而已,之所以回京之后不敢复命,想来肯定是因为此次求亲失败,害怕父皇会迁怒于郑家!”
说至此处,楚天舒啧了一声:“啧,之前不是已经派探报潜伏到郑家了吗?怎么如今又要派人前去查探?”
“郑渡前几日已经将家中的仆役全部遣散,包括跟随他多年的老管家,如今也都已经被下放,我等虽然想要继续监视,可如今却已经没有潜入郑家的理由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我已经将所有人全部撤出……”
这探子还没把话说完,殿外便又传来了一声急切的惊呼:“禀告陛下,刚刚得到消息,御史郑渡,在家中自杀了!”
闻听此言,楚天舒霍然起身。
他双眸微微眯起,看向那名已经乱了阵脚的探报。
那人趔趄着跑进宫门,还被门槛绊了一跤。
他连滚带爬的跑进东宫,并跪在了与那名探报一同的位置:“属下刚刚得到消息,郑渡已经在家中自裁,至于他的侄子,如今已经没了踪迹,但据管家所说,郑渡生前曾在九江府的一家钱庄里存了二十万两白银,我们之前曾派人前往周家进行了一番搜查,可却始终未能搜出郑渡存蓄银两的票据……”
楚天舒闻听此言,立刻攥紧了手中的酒杯。
因为用力过猛,他的手指已经曲起,关节也已泛白。
酒杯被他捏的咯吱作响,楚天舒也被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郑渡,果然有些手段,不愧是被父皇看中的老臣,一身傲骨果然不虚!”
他原以为郑渡即便面临如此窘境也一定会苟且求生,断不会轻易寻死。
毕竟此人之前给他的印象便是虚伪,奸诈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!
但他却没想到此人活着的时候表现平庸,死却是死的轰轰烈烈。
他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上,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玩物。
郑渡原本事事都压他一头,而他则打算趁着对方失势的这个机会好好折磨一下对方,也好报自己这些年来始终被对方稳压一头的仇怨。
却没想到自己大仇还未得到,对方就这样自裁在了府中。
如此一来,他原本的那些计划便都全部失效。
而他也就此失去了这个玩物,失去了能够拿捏对方的机会!
他脸色沉凝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这个郑渡,即便一死也不想让本宫如愿,看来他已经提前看出了本宫的想法!”
“不过他之所以会选择自杀,所谓的也无非就是保全自己的侄子而已,他区区三品御史,每年俸禄不过几千两白银,他又从哪里搞来二十万两,还存在了九江府的钱庄里?”
说至此处,楚天舒抬头望向面前的两个探子:“传我命令,立刻封锁所有城门,不允许任何人出入。”
“同时派禁军给我挨家挨户的查,查查郑经纶是否在客栈,青楼一类的地方落足,一旦发现此人行踪,便立刻将其擒获,扭送至本宫面前!”
“同时昭告京城百姓,要求他们一旦发现郑经纶的行踪必须要向官府禀报,如果有人胆敢窝藏,那就满门抄斩,一个不留……”
楚天舒虽然已经拜刘步云为师,并且学习所谓道法。
可是此人内心之扭曲,相较其父亲楚平安更甚许多。
即便刘步云已经传授他修炼之法,却仍旧难以压制住他心中的戾气。
他如今就是要将郑家赶尽杀绝,既然没机会折磨郑渡,他就要将所有怒火全都发泄在郑经纶的身上。
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都与周国有所关联。
而在九江府存蓄银两的更不在少数。
毕竟为官之人就没有几个不贪的。
这些官员贪污了银两之后不敢将其藏匿在楚国,担心朝廷有朝一日会对他们进行清查,于是便只能将其藏匿在九江府,这样既能保证不会受到楚国查封,也不会受到周国的影响。
楚天舒如今要查郑渡存在九江府的银两,这就相当于要打破他与百官之间的一个默契。
如果此事真被他查下去的话,那朝中文武百官恐怕都将人人自危。
等到那个时候,他恐怕也再难得到群臣支持!
不过为了能出心中的一口恶气,楚天舒如今已经顾不得许多。
等将这两名探报全都派遣出去以后,他重新靠在那名美女的怀中,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容。
那美女从玉盘中摘下一颗葡萄,轻轻塞进楚天舒的口中。
楚天舒闭目咀嚼,脸上的陶醉之意更甚:“有美人相伴,本宫心中的戾气都削减了几分,待到这盘葡萄吃完之后,朕还要随国师去修长生之法,他日若真能学成仙法,定要与诸位美人长相厮守,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……”
楚天舒身为太子,在楚国境内自然是一言九鼎,他的命令无人胆敢违背。
楚天舒一声令下,京城各处全部戒严。
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!
缉拿郑经纶的文书此时已经贴遍了京城各处,而郑经纶此时正住在京郊一处闲置的民居里。
此处是他当初为了躲避叔叔调查,专门买下的一处用于金屋藏娇的房舍。
只可惜如今郑家已经失势,当初他那个相好的也已经离他而去,这处民宅便只有他一人居住,而朝廷的手此时已经伸到了这里。
看着街上各处张贴的通缉令,郑经纶心中不免惴惴不安。
同时他也对楚天舒更加憎恨,不仅恨其逼死了自己的叔父,更恨其对自己赶尽杀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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